我心飞扬

My heart is flying

给我们的

发布日期 : 2020-07-07 点击次数 : 533 作者 : 安徽省灵璧一中 丁义诺 来源 : 《山东教育报》(中学生) 分享:

祝,春山可望,未来可期。

——写在前面的话


我跟我朋友说,我感觉自己挺幸运的。朋友说,怎么讲?我说,你看,无论我在哪个学校、哪个班级,同学们都可爱得很,难道我不幸运吗?


这是在离开三十班那天早上我给某鸣说的。记不太清的是天气,只知道同学们的读书声很富有激情,萍姐亲切的身影在教室里转了几个来回,某鸣还问了《归去来兮辞》中“既自以为形役”是什么句子。因为上午有些特殊原因,本该结束早读课就离开的我,硬生生地拖到了下午第三节课下课。我说过,最喜欢一中下午第三节课后的校园,很美。那天依旧如此,天很蓝,云很轻,树枝尽情地舒展着,天边被夕阳染得坦荡。四班的教室里空无一人。我机智地瞅了瞅课程表,嗯,是信息课。我站在讲台上,背对着写满“鬼画符”的黑板,认真地看着满满当当挤着陌生名字的座次表:“123……”教室里回荡着我数人数的声音。一转头便看到了伏在栅栏肩头像是要外逃的枝叶。我犹豫了一会儿,就轻手轻脚地滑到栅栏旁,见四下无人,手欠地扯下一片树叶,揣进兜里,扒着栏杆,四处张望。我看到对面的玉兰树下有两个纸团;看到新生们坐得笔直的身姿;看到一只长着蓝色斑点的黑蝴蝶穿过爬着忙碌蚂蚁的枝丛。哈哈,果然,一层楼有一层楼的景嘛。


突然想起当初和同桌“小星星”坐一起的时候,他问我,你为什么要选择艺考啊。我说,那大概是为了某个约定吧,但可能更多的是自己喜欢。后来和耿球球小姐做同桌时,她问了我相同的问题。我回答,八成是为了和某人的约定吧,而且我挺想做一些快乐又治愈的东西让不快乐的人都变得快乐。最开始我的左边是佳佳右边是赵小奕时,她们也问过类似的问题。我给佳佳的回答是“我喜欢”,给小奕的答案是“我想画电影”。写到这儿,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矮矮的可爱的女孩,迈着内八步,一肩高一肩低地背着书包兴奋地嚷嚷道:“诺比!以后我来写你来画……”拜托,她的小说中的娃娃们都快有孙子了,我又怎么能示弱呢?


我妈说:“你一定要好好学习,我还想跟你到杭州看看呐。”我爸说:“无所谓,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我支持你。”我说:“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个念头嘛,要是单为自己的话,我早就到庙里去当和尚了。”当然,这种豪言,自然是被爸妈当作“鬼话”不了了之了。我不止一次觉得,要是把我搁在老庄那个时期,我一定比他们还“无为”,得过且过,不争不抢,打不过就跑。但是,我会很热心地帮助别人,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尽力去帮。在说话做事方面,我会很照顾别人的感受,秉持凡事留余地、留退路的原则。记得有一次,要处理一件什么事吧,我把我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乐比,她听完后非常邪魅地一笑:“你个奸诈的小东西!”刚巧早上看到一本书中有这样一句话挺好,拿来分享:木心说过,一个饱经风霜、老谋深算的人,也爱安徒生——这人全了。


陪伴其实是最好的礼物。这些天,也就某傻鸣固定时间下来寻点乐子,隔壁的隔壁的橙子小姐时常过来询问些情况,莹子偶尔下来控诉他们班主任的“恶行”。其他的时候,我倒是很清静,不是去厕所就是待在教室里学习。倒不是我没时间去找别人,最重要的是别人没那些个闲工夫。他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处理,能不给别人添乱咱就尽量别添。唔……又忆起转班第二天的早晨了,一群小可爱围着座次表,左看右看。照例早自习下课就睡觉的我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别人叫我名字,猛抬头,听人说:“没事没事,你睡你的,我们在看哪里添上你……”我感谢地报以微笑,重新埋下头去。略微杂乱的声音里时不时地蹦出一声刻意压低的声音:“嘘!小声点!”约摸过了一刻钟吧,我重新抬起头来,他们已经写好了。不知谁说了声:“管了!我们班中的一员了。”我心想,得,这算是扎根了。


夜已经深了,小窗外已经没有了那些象征着希冀的灯火,可我还是不舍得停笔。不行,明天还要早起。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这是老人们说的。


    还是忍不住想说出这句话:没能和萍姐正式说声再见,挺遗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