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回到战国时期
恍惚间舟行浪尖,耳边风声烈烈。一个浪头劈来,我尖叫一声猛然坐起,梦竟会如此真实。边轻柔额头,以缓解舟行颠簸的眩晕,边呼叫老妈给我送校服。
“苏大人,请更衣”陌生男子突兀的声音响起,我吓了一跳,猛地睁开双眼:床前赫然立着一古装男子,双手托一身锦服,身体微躬,恭敬的站着。“我滴妈呀,难不成,真的穿越了!”我迅速扫了一眼屋内陈设,脑子飞速运转:看这布局、陈设,仆人着装,许是战国时期。刚刚他唤我“苏大人”“天哪,我还真穿越到了昨晚睡前反复品读的楚国,还是史书上有名的谏臣——苏从。”
“大人,该早朝了”仆人再次请示。据史书记载这当朝国君楚庄王,在位期间广纳贤良,知人善用,最终成就了楚国霸业。然而,以我这两千年后的一名熟读史书的中学生的推断看来:此王绝非书中所记那般忠厚,能成就一方霸业的王,定不会仅仅有大智慧的高人,还定是个杀伐决断的狠人。我不敢怠慢迅速更衣,总算赶上了早朝的大队伍。
大殿之上,庄王高高坐在龙椅上,乌压压一群大臣跪列东西两边。气氛很是紧张。我不明所以,紧缩在前面一着将军装的黑大个后面,悄然瞄着诸位大臣的脸色,静静听他们小声议论着。原来,边关急报:一直臣服于楚国的庸国率楚西南的群蛮攻楚,麋国率楚中北部对的百濮攻楚……。“公元前661年!”我脑子迅速搜索这一年的大事件:这一年楚国发生大饥荒!楚王不理朝政以三年有余!我默不出声,静观大臣们的反应。那稳坐庄王一侧,脸上阴晴不定的应该就是这几年代理朝政的令伊若敖氏。忠臣子重、孙叔敖、伍参……还有“我”的好友伍举呢?我偷偷瞄着这一众大臣,努力寻找判断着史书中记载的忠臣们。
“大王,敌军压境我庄桥为了国家安危,愿意受领兵符,率军迎战,以保我楚国江山!”“奸臣—庄桥!”我心里不由一惊,朝那个肥硕的身影望去:好一番义正言辞,可他那油腻的脸上分明有着奸计得逞的喜色。历史上,这庄桥可不是什么好鸟,搜刮民脂,招揽门客,蓄谋造反之心怕是大臣们早有耳闻。只是畏于他的淫威,再者若敖氏对他的重用,都是敢怒不敢言。且不说他庄桥对带兵打仗的事狗屁不通,就单他那世人皆知的狼子野心,真要让他领兵那可不是就是给了他反叛的机会!“庄公赤胆忠心,真乃我楚国之肱骨之臣啊!”庄桥话音刚落,若敖氏立马朝向楚王朗声赞道。朝堂上,一片沉寂,谁都不发一言。我偷瞄一眼高高在上的楚王,见他脸色纹丝未动,手中执一茶杯不时轻啜一口,锐利的双眼来回扫视着跪在脚下的众臣。许久之后,才缓缓问道:众位爱卿可还有良策?“大王,臣子越不同意庄公领兵!”我身边的黑大个将军突然闪身向前请示道。“说说听听”楚王的声音依旧没有波澜。“庄公已多年未带兵打过仗,况且大战在即,兵符易主容易动摇军心”“大胆,你敢质疑我庄桥的能力!”庄桥老羞成怒,厉声呵斥。“嘭嗙……”一阵茶盏碎裂之声,朝堂迅速安静了下来。楚王手中杯子不偏不倚,碎在庄桥脚下。眼见得楚王怒意滔天,很明显他早已清楚庄桥的狼子野心,却也一时不知如何定夺。我赶紧跨步上前,朗声道:“大王,臣觉得方才两位大臣说的都有道理。眼下,具体军情未知,何不让众臣子回去思量一番,待探清前方军情,再做定夺!”“苏爱卿说的极是,众爱卿都回去细细思量,明日早朝再议”我起身,忽略庄桥恶狠狠的目光,与各大臣们一番虚伪委蛇,便急匆匆奔回府邸。幸好昨晚背的历史题中有黑火药的成份,我又顺带看了一下制作流程,正好用上!拿起纸笔,我努力回忆着火药的制作过程一一记下后,长长舒出一口气。能用我现代人的学识除却奸臣,避免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,让百姓少遭受一些磨难,我这一天的穿越也是值得纪念的。用过午饭,我端坐院内等待楚王传召。
夜色四合,果然我等到了庄王的传召。偌大的书房,庄王端坐书桌前。“苏爱卿,已有良策,说来听听”庄王开门见山,我也不敢委蛇。直言道:“庄桥与若敖氏反叛之心路人皆知,万不可将兵符交与他。”
“这个,寡人明白。国家正处大饥荒之时,这仗必是要倾尽全国之力,而且只能胜不能败,不然便更要苦了我大楚的子民了!庄桥他财力物力最是充足,不用他又有何人可用!”楚王一脸的愁容。
“大王,若让庄桥带兵无异于饮鸩止渴!大将子越、子贝雄才大略、赤胆忠心,我觉得他们可用”我坚持道。
“不用庄桥,他定不会配合筹集军饷。两军开战少则数月,多则几年,这粮草供应又该如何解决?”
“大王不必担心,臣有一项厉害的武器,保证半月之内便可大败敌军。”
“什么!”楚王站起身来,绕过书桌疾步到我面前。
“大王,请看”我从袖中掏出事先绘制的图纸,一一解释给他听。
“好,好,好!”楚王哈哈大笑!
“苏爱卿,真乃神人也!”楚王执起我的手拉到书桌前示意我坐。
“苏爱卿,还有哪些治国的良策,但说无妨!”庄王真诚的盯着我,满眼的期待。
“大王,您可知道‘掣肘’……”
“爱卿但说无妨!”
……
“‘民为贵,君为轻'您明白吗?”
“爱卿请讲!”
……
天色微白,就要天亮了。楚王的兴致却丝毫不减,一直倾心听着。我们也从刚开始的正襟危坐,变成两人的执手相对,推杯换盏,一问一答,仿佛多年的老友。直至太监唱诺:“大王,该晨起了!”我才惊起,我这是和一国之君喝酒聊天了整整一宿。
“爱卿,你且稍作休息,早朝后我们接着聊”楚王满面红光,边传召更衣,边吩咐太监带我去偏殿小憩一会儿。
实在是累极了,我和衣躺下,心中甚是舒畅。恍然间又躺在那条小舟上,浪花飞溅到脸上一阵清凉。我猛然坐起想是该早朝的时间了,忙高声唤道:“更衣!” “更什么衣!你以为你皇上啊!赶紧的穿校服,要迟到了!”老妈一边扔过校服,还不忘用湿漉漉的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脸不耐烦的催促道。